故府禁蛰

拉斐尔与教皇

*之前码的梗,写了几个版本试试,还在纠结中……Orz
*
EC

  西斯廷教堂只作为教皇的个人祈祷所,紧急情况下会临时充当决议处,可它依然修建得足够宽敞而宏大。石墙庇护着淡金色的烛光,但这些小可怜仍被狂风吓得够呛,止不住地瑟瑟发抖,空荡荡的教堂尽头,绿眼的教皇无言凝视着空荡荡的白色画布。 
   
  另一个尽头发出厚重大门被打开的声音。 
   
  身后追随着雷鸣暴雨一起闯入的,是年轻的蓝眼睛画家。 
  他并不亚于教皇的暴风雨。 
   
  Xavier是不顾一切地狂奔而来的,但当那个人孤零零地立在被冷雨和热泪晕花了的目光尽头时,他骤然变得无比冷静。 
  不能不信他,这世上只有我,永远不能不信他。 
  Xavier这样提醒自己,不停地提醒自己,但画家的举止岂是提醒堪以束缚的。单薄的身子拖着沉重的湿意和寒冷,Xavier每向Lensherr靠近一步,这两者就逼得他瑟缩一阵。 
  「Erik……」 
  穹顶之下没有什么能阻挡Lensherr在人群中锁定、追逐Xavier的目光,连穹顶之上的神明也不行。但是此刻,Xavier轻唤着Lensherr的名字,后者竟然连一个回应都没有。 
  Xavier想,一定一定是过了三个世纪那么久,久到他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直立的双腿时,那绿眼睛的教皇终于长叹一声—— 
  「我记得你不喜欢西斯廷,Charles。」 
  他攥住了画架一旁的白色法衣,越来越紧,越来越狠;他强迫着手指一根一根放松,强迫得颈部血管都开始抗议,一条条地拱起了青色的脊背。 
  「这就是战争在即,你不同意我留下反而要把我送走的理由?」 
  佛罗伦萨最漂亮的青年摇着头,冷雨将他金褐色的卷发按在他的脸庞上,然后顺着他的下颚、他的脖颈一路默然。暴风雨蓄在他被谒若神明的双眼前,颤抖的哭腔逐渐浓重得惊人。
  Lensherr抓起了神圣的法衣,他走下台阶,一步一步靠近画家,温和地弄出半颊笑意「我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件外衣Charles……」 
  
   

铁虫/虫铁 
   
  谁都知道这个点王宫里的所有画师已经睡下了,不排除个别勤奋的新人偷偷爬起来,借着远处大殿欢声笑语的微光和窗外清爽的月色摸索着练习。 
  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?贵族的作息时间——尤其是夜晚——和平民百姓当然大不相同,宫廷画师技艺再高超终究是工匠,哪里来的条件供他们尽享舞会宴饮之乐直至深夜。 
  Parker虽然年轻极了,但他显然不需要如此死命地磨炼自己,不过他还是悄悄翻下了床,肩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画架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张惯例的、Parker风格十足的圣女像。少年伸出骨节纤长的手,指尖轻点在圣女的耳垂边。他的手不是那种完美的、慑人的好看,圆圆的指尖按在画布上让人觉得十分可爱。 
  但这双手无疑十分灵活。Parker并没有留恋于美得万人称颂的圣女,他快速地挑开女子耳垂边侧不明显的一丝布缝,轻手轻脚将薄薄的一层画布掀开来—— 
   
  另一个人的脸露了出来。 
   
  是个男人,但他无疑完全有资格出现在画家温柔至极的笔尖下——他太好看了。尽管只有四分之三的侧脸,Parker画得最传神的眼睛部分也微闭起来,但他就那么懒懒地笑着,于是眉梢眼角无不让人倾倒。 
  画中人美得难以置信,以至于如果有人看见了必定要惊叹上帝然后咕哝画家画过其实了。 
  Parker轻轻地呼吸着,有一点点微喘——他实在太激动了。熬了几个夜好歹没让自己失望,那个人就像躺在他面前饮酒、微笑一样,红色的法衣早挂不住肩头,落在了那人漂亮的臂弯里。 
  天啊,简直像犯罪一样…… 
  Parker的心脏跳动得太剧烈了,好像整个房间都听得到他内里的呢喃。 
  这样偷偷地画下教皇不庄重威严的形象,是要被判犯法的。这一点,乖巧温顺了十几年的Parker心里非常清楚。 
   
  但他忍不住。就当是画家对美的本能吧。 
   
  指腹摩挲着Stark的眼角,Parker微笑着轻嗅那些优质颜料的清新气味。 
 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。
  


*只是借用了14世纪意大利的部分历史背景和建筑名称,基本可以当架空看Orz

*EC是唯一一个我确定谁是教皇谁是画家的,铁虫铁那个只是铁是教皇虫是画家的版本,可能再写一个反过来的版本Orz

*大家,救救选择恐惧症QAQ
目前就是定的EC铁虫铁盾冬锤基这几个版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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