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府禁蛰

极夜南极洲【赫文/叶问】• 肆

*人间云水 续3

*在开新cp和填坑之间反复横跳,最后搓了搓手还是想挑战一下能不能把赫叶圆回来

*又是我不擅长的剧情流和更不擅长的白话心理……战战兢兢望君喜

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凌晨,叶问短暂地醒过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里刺鼻的药水味儿,身上洗得干绷绷的白被子,房间走廊里压抑的氛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好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有点陌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神智不是很清明,脑海中烽烟走马灯似的晃着一桩桩过去⑴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唇上一抹朱红将苍白如纸的妻子刹那点亮,又像洇了茶的宣纸飞速黯下去;阿正眼含泪光冲他吼叫,又在电话那头露出孩子本色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以半副残躯争了口气,大事已了,自己的唇畔也染上锈色鲜红,约莫是时候了⑵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迟钝的感官在这一瞬间突然活泛起来,叶问愣了愣,诧异地感受着耳后的温热。喉咙疼得厉害,他只能把脸偏过去一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野中那个轮廓很模糊,伏在凌晨朦胧的光影里更加看不清,只知道这一定是热源了。叶问挣扎着张了张嘴,努力睁大眼睛——谁?是谁?

        嗓子灼灼地痛,发不出一个音来,他只能在药物的后劲里徒劳地微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似乎被惊醒了,忙忙地站起来俯下身。耳后传来轻柔舒缓的按摩感,那人还轻轻触碰他的额头,隐约叫着他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融融暖意将秋夜所有积郁一扫而空,霎那间俘虏了疲惫的大脑。叶问心里揪着不放想要多看一眼,身体却不由分说地睡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不知多久,躺在床上的人眉心动了动,而后猛地睁开眼。叶问一个翻身坐起,却没寻到人影。这时他恍然醒悟过来——怎么可能是永成。

        耳部的疼痛又来造反,叶问慢慢地捂住后颈,仔细回想着凌晨的余温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夜很明显是有人陪着他,甚至给他揉了一晚上耳朵。可独自身处异国他乡,又有谁会这样劳心费神在他身上花时间?

        昨天……啊,想起来了。在若男来时自己就已经疼得站不住,不愿叫父女俩担心,情急之下就想拜托那个孩子帮他快些离开。最后……最后大约是昏在他面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叶问轻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阵仗怕是要吓到人家,那孩子又那么热心,想必是麻烦了他一晚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边思索着如何答谢,一边掀开被子要下床。里衣里裤都是原样,领口贴心地解开了两颗扣子,腰带也松开了点。⑶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短褂撩起些,坐在床沿把腰带抽开重新系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才打了一半,房门轻轻一响,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士官一动不动呆立在那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赫文涨红了脸,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叶问本想开口道谢,可那孩子的神色让他不明所以,于是张了张嘴,只好也有点尴尬地呆看着对方,手上不紧不慢先把腰带扎好,最后把衣摆也放下。⑷

        赫文看了眼别处又看回来,然后提了提手中的袋子,快步上前笑着叫他:“师公,你尝尝这个粥好不好吃。”⑸

        叶问被年轻人的善意弄了个措手不及,愣愣接过他递来的小碗,热汽腾腾中刚想道谢又被他拿话堵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拳来脚往,未必有叶问化不开的攻势;可年轻人却偏偏踩住一代宗师的软尾巴,招招近身还叫他抗拒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叶问只好乖乖坐回床上,任由对方帮他把被子盖好,自己一勺一勺地舀着粥。又看着那人从袋子里拿出报纸,说是正好自己今天还没看过,然后找了最有趣儿最欢喜的译成中文念给他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句话也没多问,只是笑笑说医生给他开了药,等师公中午休息好了就能出院。他也不提医生到底诊断了什么病,只是同样草草带过,说师公可得听万师傅的,以后不能再抽烟了,这样身体也好得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是全然不知,又似是太过通透。

        叶问分不清他是哪一种,想着应该是前者罢。他们熟起来不久,生个病还不至于要人家仔仔细细问询。于是他也接受了,接受了年轻人过分热情的理由——刚为华人挽回了尊严,军营离这儿又近,多照顾照顾师公很正常。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脸上微微发红,叶问在两个趣闻的间隙提起,赫文大方一笑,说是一路跑过来,热气还没散完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叶问点点头,连声说辛苦了,很快又被对方的下一个笑话逗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天气不好,云霭都灰蒙蒙的。叶问坐在暗沉冰冷的光晕里,竟还是不减柔软。他垂下眼睛笑,几分纹路水一样细腻润泽。而当他每一次低头,年轻人炽热哀凉的视线就将他紧紧拥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医生那里得知具体情况后,赫文狂奔回叶问床前看了他一眼,然后躲在病房门外哭了半个小时,一声没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片病区多的是他这样伤心欲绝的未亡人,所以来来往往,并没谁去搭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他安安静静地,一个人把以后的一切都想好了。




*难产半天终于写出来了……我跪了,辣鸡到不敢回看orz

是he,我决定了,会慢慢圆回来(前提是如果没坑QAQ),不过可能he的方式个人有出入

*再魔鬼一下,耳痛面部痛鼻出血都是头颈癌的症状,还有颈部肿胀啊什么的难看的我就不写了……

⑴关于临死前的过去,我觉得叶师傅倒不一定会想到那些金戈铁马。就像他打完龙卷风,最想做的是回家看老婆孩子,这也是目前他最牵挂的

⑵是什么是!给我好好活着!!妈妈不要你死!(吴谨言哭喊)

⑶叶师傅太纯了……他觉得解开一点是贴心,实际上只是年轻人怂不敢全解而已🙂

⑷这个阶段叶师傅还不知道赫文心思,所以毫不自知自己的动作就是在那啥,两人不在一个频道

⑸呃……我个人很不喜欢每次都以“你醒啦”诸如此类的话开头

回看了遍觉得这个地方讲得不清楚,但是又蛮重要……

这里含糊其辞,有两种解释。第一种是小伙子根本没细究,随便把他在医院安置下来就完事儿了。意思等同于他只是因为师徒情分才略略关心一下,这也是叶师傅以为的

叶师傅真的纯,随便关心一下就给你揉一晚上耳朵??那我也想要被随便关心一下🙃

第二种就是小伙子什么都知道了,因为种种他更不能理解的原因才故作糊涂。但是叶师傅就是因为不能理解,他不知道小伙子心思,所以觉得这么浅的交情不会让对方思前想后那么多


*写得越来越差,我琢磨着要不开万叶吧……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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